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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五章一妻二夫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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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五章 一妻二夫 (1)

響午,在錦食殿內。

長桌足足有七米之長,材質及做工都沒法說,簡直是巧奪天工之作,用的是沈香木。長桌之上擺放了各種各樣的美味佳肴,原本坐在最上位的應該是皇室最高統治者,但是相反的是上面坐了一個無名無份無實的絕美女子。她一身烈火木芙蓉花紋錦長衣,曳地飛燕描花長裙,依舊束著單螺簪,插著鏤空雕花水晶釵。臉上施上淡淡的妝容,眉宇間透露出的嫵媚和淡雅的氣質,讓她無害的模樣多了幾分點綴。

坐在淩休兩旁的就是左邊的花若明和右邊的花滿邪,他們舉止文雅,夾著手中的飯菜向她碗裏放進去。

就在這時,淩休右手執起筷子擋住花滿邪夾過來的飯菜,扯出一抹粉紅的嘴唇開口:“師父,這個,還是您先吃吧!”

花滿邪聽淩休這麽一說,勾起笑容說:“怎麽?休兒還是記住當年在天山一同吃飯的規矩嗎?”

“休兒不敢,就是挺懷念的。”淩休將手中的筷子放回碗裏說。

花若明不語,還是夾著菜放進她的碗裏說:“你都一整天沒有吃飯了,吃點吧!”

“好,休兒遵命!”說著雙手端起碗吃起來。

“休兒,你還不知道我們的身份吧!”花滿邪將筷子放下望著她認真地說。

“就算不知道,我也相信你們是不會對我不利的。”淩休咽下飯非常自信地說。

“其實,自小我從天山長大,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世,都是邪祖一手將我帶大的,直到我十二歲的時候,他才告訴我我的真實身份。”花若明自顧自地說。

“我是花都之國皇室僅存的後裔,也是被譽為花都之國的帝王之星,只要我答應並且繼承花都之國的皇位,那麽花都之國就會繁盛撅起。”聽到花若明說起自己的身世的時候,淩休還是有些驚訝。

“沒想到,我花都之國的國花居然就是你最喜愛的木芙蓉,當然,一切的一切,包括你身上的血咒,花紋也是木芙蓉。”花若明睜開琥珀般的眼眸凝望著淩休說:“休兒,其實從你來到天山的那一刻,我就知道,你的一切終將與我花都之國息息相關。也許你不知道,你的命運,早早地被安排了。”

聽到自己的命運被安排,不知道怎麽地,心裏一點激動都沒有,而是非常地平靜。當然這個跟她重生的關系是有一定的關系,既然上天給了她重生的機會,那麽也一定會有代價。畢竟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,更加不可能時時都如你的願。

“阿明不會告訴我,其實我就是你們花都之國最重要的統治者吧!”淩休帶著樸侃地笑容地說。

“沒錯,休兒你的命運就和好幾個人相連在一起。明日的登基之位,我們便將舉行一個非常隆重的儀式,當然,我們的婚禮也是在同一天舉行。”花滿邪靠在椅子上扯出一抹舒服地笑容說。

“難道你們就不擔心他們反對一妻多夫嗎?”這個問題也是她一直想要說的。

“這個你不需要擔心,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們是不會讓你冒險的,休兒。”花若明非常自信地說。

“那就期待明日吧!”說著雙眼望著桌面開始陷入沈思,這次,自己真的有權有勢,可以與上官一族開始對抗。

清晨,讓人期待的一天終於來臨,在三天之前,登基儀式周圍紛紛開始裝飾起來,也用了整整三天的時候,將這片空虛遼闊的廣場頓時點綴得非常地豪華隆重。

望著長長階梯,一條紅色的地毯從上面鋪下來,周圍還擺放著各種各樣的花盤,不時有蝴蝶兒翩翩飛舞。在兩旁,挺直高大的樹木,上面停落的鳥兒嘰嘰喳喳地跳來跳去,跟樹下的臣子們一樣,懷著激動的心情等待這一刻的到來。

在階梯兩邊,紛紛坐著幾十位清純美麗的白衣女子拿著手中的樂器彈奏著一曲《高山流水》,給那些緊張的人們平覆激動的心情。

在臺階的最高處,也就是頂端,站著一名威高權重,其實在花滿邪等級以下的白衣白發老人,他目光慈祥又帶著道骨仙風的感覺,手中拿著一支法杖,站在一旁。身後就是一個祭臺,其中最耀眼的便是皇冠,雕刻著尊貴的木芙蓉,白色璀璨耀眼的寶石不斷從花紋中散發出來。花都之國的皇帝的頭冠跟其他的不一樣,帶著西方風格,也就是一個銀色的皇冠。

它就這樣端放在紅布之上,就等皇帝前來將它戴上。

響午,一頂大鐘在臺階高處懸掛著,白衣白發老人舉起手中的法杖走到青銅鐘面前,然後輕輕敲動一下。

於是,眾人紛紛安靜下來。在他們讓開的一條路上,一個絕美的男子身穿白如雪,裏面紋著龍騰雲的衣袍邁起腳步向臺階走去。紅發妖嬈入血,以前總是披散著,今日卻是將它高高束起,只用一個簡單的黑色是龍形狀的玉簪插上。臉頰兩邊留著發絲,因為他的走動,發絲也隨之飄動。他琥珀眼眸高高向臺階高處走去,身上散發出的冷傲及舉止中帶著帝王風範。花都之國的男子很美,就像西方的精靈一樣,美不盛收。

花若明就這樣走著,感受周圍對他深深的目光,心裏還是有些緊張,畢竟這一次真的在萬人之上登基,從此不將是平凡之人。身後跟隨著奴才,額前還是留著汗水,激動,喜悅,自豪紛紛在他們臉上表現出來。

當花若明一腳擡起,踩在臺階上的時候,身後跟隨的人們紛紛單膝跪下。他就這樣一步一步如此沈重地向祭臺上走去。

白發白衣老人目光帶著柔和,舉起手中的法杖右手放在胸前微微彎腰施禮。

“參見尊貴的吾王!”滄桑帶著喜悅的聲音在花若明面前響起。

“免禮。”花若明對他淡淡地說,就這樣站在祭臺之上,對著面前的一張軟墊之上雙膝跪下,雙手擡起平放,手掌貼住額頭低下頭。

現在,站在下面的眾臣子們紛紛忍不住激動起來,就連花都之國的子民紛紛禁止呼吸,目光緊盯著看。

“花若明,擁有花國純種皇室血脈,以花都之國第三十二代繼承人身份登基為我朝第一撅起帝國之王。”說著白發白衣老人雙手將皇冠高高舉起,對著花若明的頭方向放下莊嚴地說:“特此,花若明正式成為花都之國帝皇。”

將皇冠放到他頭上,再取出一只銀色的帶著寶石的水晶衩插進裏面。

於是,整個花都之國紛紛綻放起煙花,歡呼聲如同翻江倒海而來。

花若明就這樣起來,伸出雙手平息喧嘩心平氣和地說:“今日,寡人還有一事要宣布。”

眾人站立,束起耳朵聽他講述。

“今日不僅寡人登基的日子,還是寡人成親之日。”

“嘩——”眾人紛紛被驚訝道,不可相信地說。

白發老人持著拐杖向花若明走來畢恭畢敬地說:“吾皇,您今日成親,為何與我們相談呢?我們好有準備。”

“白者,寡人的性格如何想必你也知道,決定好的事情寡人是不會改變的。”花若明堅定地說。

“也罷!只要能夠配得上我們花都之國的女子,我們絕對服從吾皇的安排。”白者說身往後退。

就在這時,身穿紅衣的侍衛們紛紛將擁擠的百姓們安排到另一個地方站好。

一頂紅色的大轎落下,身後的迎親隊們非常的隆重豪華,敲鑼打鼓,爆竹聲連綿不絕。花瓣則是芙蓉花,各種各樣的顏色從侍女們的籃子裏散出來。

花滿邪今日身穿新郎服,從馬兒上下來,然後向轎子那邊走去,伸出手撩開垂簾。

面對這樣的場面,很多人都不理解。從古到今,迎親的都是新郎,但是今日的主角是花若明,為何身為花都之國的主上牽著新娘的手走出來呢?而且花若明也不生氣,就站在祭臺之上負手仰望著花滿邪牽著淩休的手慢慢往祭臺上走去。

這一路,眾多疑惑的目光紛紛投向他們。

淩休心裏緊張,握緊了花滿邪的手。

“不要緊張,還有我們。”花滿邪附耳在她身邊說。

剛才因為花若明宣布自己今日要娶親,所以眾人紛紛將這個等級的場面換成喜氣的紅色。就只有花若明一人身穿白色的龍袍。

當他們站在祭臺面前,花滿邪將左手上托著的盤子遞到他面前。就這樣花若明含著笑容將紅布拿開,裏面居然跟花滿邪一模一樣的新郎服。

當然,花若明沒有時間下去換衣服,於是當眾將龍袍脫掉,再將新郎衣袍披上去。

見到他不顧形象地將龍袍脫去,還是當著全天下人的面。許多人不敢相信地伸出手捂住嘴巴看著這場心驚肉跳的婚禮。

“吾皇,這是……”白者再次站出來不解地問,目光還看了花滿邪一眼。希望他能夠給全天下的人一個合理的解釋。

花若明,花滿邪站在淩休左右,執起她的手掌對著白者說。

“今日,是寡人與主上的婚禮。”

“不可能!”

“怎麽會這樣!”

“這不就是一妻多夫嗎?這世間還沒有這種事情發生過,主上和帝皇可是整個花都之國最尊貴的人物。”

“那女子是誰?”

“是什麽身份?”

“……”

眾多的猜疑紛紛議論而起。

“主上,吾皇請三思!”中臣子紛紛跪下來,響亮的聲音傳遍整個廣場。

淩休想要開口,身邊的兩名男子握住她的手對她搖搖頭。

“主上,吾皇請三思而行!”白者也站在他們面前說。

“白者,我看你是老了,忘記了當年的預言?”如同劍一般的話深深刺中所有人的心。

“白者,不敢忘。”白者說的時候,心裏更加是激動萬分。

預言中,雖然花都之國的純種血統是撅起之主,但是最後真正領袖的卻是另有其人,帝王之鳳。才是真正領導花都之國走向繁盛,也是唯一可以克制住花都之國的再一次滅亡。

“她,便是帝王之鳳,身上擁有木芙蓉花圖騰為據。我等是自願迎娶帝王之鳳,讓幫助我們花都之國走向繁華昌盛。”就跟警鐘般的聲音響徹整個廣場。

所有人不語,他們知道尊貴的主上是不會欺騙他們的,所有,承認並且允許了淩休可以一妻多夫的制度,盡管她是史上第一個。

白者不語,目光望著淩休多了幾份恭敬。

於是站在祭臺面前,號召全國帝王之鳳的降臨以及帶領花都之國走向繁榮昌盛的道路。聽到這個消息,首先是不可相信,到最後舉國歡慶起來。

花都之國就是很多點與其他國家不一樣,沒有傳統的約束,你只要能夠將花都之國帶領繁榮,和平。那麽就算你是女子登基為帝,或是一妻多夫,這都是被允許的。

當然還沒有回過神的淩休萬萬沒有想到,自己居然是花都之國的帝王之鳳。雖然是驚喜,但是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。是不是花滿邪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跟她說呢?

想的同時,手捏緊正笑得滿面春風的花滿邪。

像是知道淩休心裏的不滿,花滿邪開口對她說:“要是沒有這樣做,怎麽算得上是史上最難忘的婚禮呢?”

“這個,我和邪祖都一同商量,也知道這樣一來,整個花都之國的百姓們就會從心裏接納你。”花若明站在一旁附和地說。

“你們兩人呀!也罷,愛怎麽樣就怎麽樣。”淩休慵懶地說。

計謀達成後,兩名新郎互相看一眼,含笑地移開。

以為他們這樣做淩休就不知道他們的小九九嗎?

要說花滿邪,他還真的沒有將自己的身份完全告訴她,只是說了自己是守護了花都之國差不多一百多年的主上。其他的他不願意多提,說了還是沒有用,因為家人早已比他早早沈睡在土壤裏面。

又是一個月後,花都之國的撅起,在整片大陸上造起很大的影響,無論兵力和資歷,都是不輸給龍騰國和鳳鳴國。表面上龍騰國和鳳鳴國一直都是不分第一的大國,但是很多人知道,龍騰國的兵力強大,鳳鳴國的富裕。花都之國著兩點都包括,讓其他兩個大國都感覺到危險。

可是身為兩國的帝王們,他們都知道花都之國的由來以及恐怖的力量。得知了邊疆叛亂強大的組織是花都之國其中一個分支的時候,想動念頭的心思都安撫下來。於是三國鼎立,造成這樣的局面存在。

一切都是看起來那麽地風平浪靜,可是事實上呢?從滿著計謀暗算。

在鳳鳴國的一處像是世外桃源的地方。

上官浩野就站在一件茅屋外面直直站著,他正等著上官一族最高統領者的出現,來相談如何對付花都之國,因為他從小就知道,花都之國是一個在幾百年前一個強大的國家。當時的和平昌盛,就是被上官一族最高統領者給破壞滅掉的。身為上官一族的上官浩野聽聞心裏更加是激動萬分,心裏不由得膜拜起來。

當然上官一族的內部分為三個地方,也就是有三個大世家領導,當然掌握上官一族的命運就只有這個隱世的神秘人。

當沈積多年的老木門被推開的時候,一個人的黑色的鞋子買出來,一個身穿青衣袍飄逸的男子就望著上官浩野,黑色柔軟的發絲被一只玉簪束起,陽光打照在他身上就是如同仙人般不可高攀。

“老祖!”上官浩野非常開心地叫喚,今日來的就只有他一個人,也只能只有他。

成為老祖的男子臉上帶著一張白色面具,目光深沈如同死水般冷靜。他就這樣站著不語,看著上官浩野一眼後就轉身進去。

木門卻沒有關閉,著就意味著他可以進去。

於是上官浩野邁開腳步走進去,周圍的花花草草不停有白色的蝴蝶飛舞著,就在一個不留神間,被若隱若現的蜘蛛網給黏住。除了在網上拼命地掙紮外什麽也做不到,隱藏在一邊的蜘蛛目光緊盯著獵物向它走進。

龍騰國內。

“哦?你說花都之國撅起,勢力還不弱?”龍無極不鹹不淡地說。

無人知曉他現在在想什麽。

跪在地面上的臣子不敢擡頭,冒著冷汗說。

“是的,陛下,在差不多一個月前,花都之國正式撅起。”臣子應聲說。

“你下去吧!”龍無極揮手說。

“是!微臣告退。”說完,臣子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離去。

龍無極雙手放在身後,目光不斷地思索著。

本來一個鳳鳴國就很難對付了,現在卻來了一個花都之國。若是與花都之國友好結為盟友的話,說不定對自己大有幫助,況且鳳鳴國可是欠下了不少人的債呀!

可是想到結為盟友,思緒回到在姻緣節的時候,自己和那個領袖鬧得有點不和,況且他還從自己手中將淩休奪走,這個賬自己還沒有找他算。於情於理,現在還是陷入苦惱中。

隨著花都之國的撅起,整個大陸上掀起一股大風。也有很多其他國家去巴結,希望結為盟友。也有些則是計算著如何將這個強大的國家滅絕。花都之國幾百年前被上官一族滅絕,這是眾所周知的。就是因為這樣,花都之國對付的第一個國家就是鳳鳴國,不僅大量收買人心,還在暗部裏的勢力慢慢收割,讓其他上官一族外部被壟斷了生意的往來。於是,鳳鳴國開始陷入危機。當然他們也不會就這樣放手不管,在內部裏,召開了很大的會議。表面上的風平浪靜,暗地裏的波濤洶湧。究竟鹿死誰手還真的是區分不出來,也就是這樣,龍騰國的使者來到花都之國前來結為盟友,為首之人便是瑞親王龍無雙。

當他的到來,也錯過了與淩休的見面,因此,在最後他飽受思念之苦。

馬車咕嚕嚕地開往花都之國的首都,在城門口,便被官兵給攔截。

“車上何人?”領頭的守衛站在馬車面前說。

這時,坐在馬上的一位老臣下馬對著守衛說:“龍騰國使者。”

“請進!”聞言,守衛看了一下馬車裏面沒有出來的人,自己讓開一條路讓他們進去。

於是,龍騰國使者來到花都之國的消息,讓正在批改奏折的花滿邪不由得皺緊眉毛。

幾日前,也就是他們大婚後的第八天,淩休決定去契丹國找一個人,花若明又不放心她,只好將這花都之國交給花滿邪打理。現在的他暫時當任帝皇,批改手中的奏折,又得知龍騰國的使者前來此處結為盟友。

“你說龍騰國的使者已經到底我國城內?”花滿邪將手中的奏折放下來擡頭問。

“是的,而且那個使者便是龍騰國瑞親王龍無雙。”大臣回答道。

“那便去迎接吧!”花滿邪站起來把玩胸前的白發。

“諾!”大臣應聲後就退出書房。

花滿邪走出書房扯出笑容笑了笑,沒想到那個龍騰國的混蛋居然不敢來,將自己的弟弟派來,難道就不怕自己對他弟弟不利嗎?

在皇宮門口,彌恭袁飛就從馬車上下來,擡頭打量四周,當自己來的時候,在路上看得出每一個百姓們的臉上都洋溢著和諧溫暖的笑容,就臉自己也忍不住被感染。

但是心裏一想到淩休,心裏微微痛了起來。這次答應來到花都之國,是有條件的,那就是回去之後,自己要去鳳鳴國尋找淩休。他不願意每天都沈浸在夢中遇到她,想要伸出手去撫摸她的臉頰的時候,就化成煙消失不見。

擡頭閉眼沈思,手中的拳頭不僅緊緊捂住。站在他身邊的臣子們早已經見慣,都知道他心裏一直在思念著一個人,原本有憂郁王子的臉在想念一個人的時候變得更加憂郁,讓人忍不住想要去了解關懷。

就算是有些人敢這樣做,可是後來呢?彌恭袁飛不領情,他不需要其他人的同情和愛。他要的就只有一個人,淩休。

花滿邪從臺階走下來,身邊的太監打開傘為他遮擋日曬。

彌恭袁飛也註意到,目光看去。

白牙紫眸身穿龍袍的俊美男子就這樣含笑地走下來。

於是彌恭袁飛對他點點頭施禮。

在契丹國的一間客棧裏面。

頭戴絨帽,中間鑲著紅色瑪瑙,帽子下的麻花辮在胸前,額前的分開的劉海,在額頭間掛著一串吊墜。紅色長袍,黑發黑眸,她就這樣坐在房間內牙齒咬著一個杯子幽怨地看著對面的男子。

他也是帶著一頂絨帽,火紅的長發卷起來被帽子遮擋住,額前的劉海留到他那賦有英氣的眉毛,一雙琥珀眼眸泛著寵溺,穿著白色長袍,把玩手中的玉簫看著她。

“休兒今日一大早為何這樣看著為夫?”花若明將玉簫放在桌子上問。

將叼在嘴裏的杯子放下,淩休將無比幽怨的目光收回開口說:“都說了我自己一個人來,你跑來做什麽?”

“還不是擔心你。”面對她的呵斥,花若明一點都不感覺到難過委屈地說。

“可是花都之國的子民都是非常需要你,還有你不能一直讓他幫助你吧!”手拍著桌子,淩休振振有詞地說。

“原來你是疼惜邪祖呀!”說著露出一副小受的表情說。

“不是心疼!”淩休撇撇嘴地說:“只是我來這裏,是想要解決自己的事情而已。”

“為夫陪著你,不好嗎?”花若明將她的手緊緊放在掌心裏說。

“不是不好,只是……我就是想一個人單獨去解決。”手背放在掌心裏暖暖的,淩休垂眸不由得發呆起來。

“若是你真的想要一個人的話,那麽我就暗地裏保護你吧!畢竟怎麽說,我還是非常擔心你的安危,你身上的血咒還是需要幫你延遲的吧!”看著花若明非常真誠的目光,淩休紅著臉偏過頭。

見狀,花若明伸出食指挑起她的下巴,站起身湊近去親吻。

皇宮內。

“月研公主,你要是這樣,下次就別怪我出手!”丹納望著胸前濕掉的衣服,黑著臉對她說。

“誰叫你老是勾引我皇兄,況且我皇兄心裏沒有你,你不就是就他一命嗎?就要他娶你。”耶律月研站在宮殿門口雙手叉腰地說。

“你別亂說,是思宇自願娶我的,你憑什麽說是我逼他的!”丹納像是被人說中心事一樣發狂地說。

“憑什麽?就憑我皇兄不愛你這一點。”耶律月研擡頭說。

“耶律月研,最好勸你不要惹毛我。”接觸到她的底線,那可是失去理智的狀態。

耶律月研每次跟她爭吵的時候,都會在觸到她底線的地方不說話,目光卻是緊緊盯著她看。

見狀,丹納也不說什麽,甩袖離去。

最後,耶律月研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屁顛屁顛地跑進宮殿裏。

“皇兄皇兄!”

在藥方內,莫思宇就坐在椅子上,戴著天蠶絲制作而成的手套在每一個四方小紙上不停地抓著藥材。仔細一看的話便是曬幹的毒蟲,蜘蛛蜈蚣應有盡有。但是他一點都不畏懼,眼神認真的惦著藥裏的重量。

聽到自己可愛的妹妹傳過來的聲音,於是停住手中的動作靠在椅子上看著她推門而進。

“你這個小調皮,又和丹納吵架了。”見慣了她們爭吵的莫思宇忍不住露出笑容地說。

“是呀!不過皇兄,既然你不喜歡她,為何要那樣百般的縱容她?”耶律月研拉起一把椅子坐上去不解地問。

“研研,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得那麽簡單,丹納她家族背後勢力強大,完全都可以危害到你父皇,其實你一直也知道,蠱女世家早就對著皇位虎視眈眈,若是不答應她的要求,你覺得她會怎麽做?況且她又是整個蠱女世家的天才,重點培養。”莫思宇閉上眼睛說。

“就算是這樣,你也不應該這樣縱容她呀!”耶律月研歪著腦袋繼續說:“還有這段時間,她一直在打阿休的註意,特別的她懷裏的絕種純紫狐。要不是打探她早已離開淩家,說不定殺手都會去了。”

“你說她已經離開淩家?”莫思宇睜開眼眸焦急地問。

“皇兄,你是不是對人家有心思了吧!那麽關心她。”耶律月研樸侃地說。

“沒有。”莫思宇幹脆地說,開始整理藥材。

“話說阿休她會毒術哦,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,噗噗!超酷的。”耶律月研還是不死心地說。

每天一有機會時間,就會跟莫思宇說說淩休有多麽地好,可是每次自己這樣說,他就把她當做空氣一眼做自己的事情。

現在呢?也是一樣。

耶律月研無奈地嘆了一口氣,自己每天將淩休有多麽好的話都差不度說盡了。下次跟他說的時候要找什麽話題說好呢?要不要跟他說其實她身邊已經有其他男子,可是這樣說皇兄會不會非常地傷心,讓後就退出去。要是這樣的話,那麽追淩玉然的計劃不就是泡湯了嗎?

莫思宇望著耶律月研臉上不停地變幻,低下頭又做自己的事情。

最後受不了這樣安靜環境的耶律月研幹脆就走人,出去皇宮走走。

當耶律月研走了之後,莫思宇停住手中的活,目光百感交集,似是在回味,想念一個人。

記得那次她對自己所說的話,原本都沒有放在心裏。但每天閑下來的時候腦裏都會浮出她的樣子,是自己在失憶之前對她感情很深了嗎?

從自己失憶後,都不曾這樣煩惱的他也開始苦惱起來。

若是可以的話,自己真的想將自己的記憶找回。

大街上,耶律月研無聊地逛逛周圍的小吃,無聊了,就直接拿起好幾十根羊肉串吃起來。

面對她拿東西不付錢的樣子,很多人都非常地習慣,只要耶律月研這樣做,傍晚的時候就有人自動將錢送到他們的家裏。

拿著手中的面具戴上把玩時,看到一個非常熟悉的身影從一家客棧裏面走出來。

“花若明!”耶律月研將手中的面具丟到跑過去。

花若明一聽到有人在叫他,於是停住腳步轉過身看。

“真的是你呀?好奇怪,為什麽你會在這裏呢?”耶律月研掏出手絹擦擦沾了油的手指。

“休兒就在上面。”說完繼續走人。

“誒!”好奇怪,每次跟他說話的時候總是用這種態度對待她。

但是腦子裏一想到淩休在上面,二話不說提起裙子跑進去。

“咚咚咚——”睡得正熟的淩休睜開眼睛,聽到外面的敲門聲起床穿起衣服走上去開門。

“是你?”門一打開,就看到耶律月研一臉神氣地站在門口露出笑容。

“嗯嗯,就是我,話說阿休想我不?”耶律月研直接走進房間內。

將門關上,淩休走上前坐在她對面。

“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?”淩休不回答她的話,反而是詢問她為何找到她。

“你這話說得讓我太傷心了。”耶律月研搖搖頭可憐巴巴地說:“剛才在門口看到花若明,跟他打招呼不理我就算了,你也真是的,有了男人忘朋友了。”

“好了,說吧!找我有什麽事,我這段時間可是接到你不少的飛鴿傳書。”

“是這樣的,那個丹納現在一直暗中派殺手來殺你,可是你倒好,偏偏跑到這個領地來找死。”

聞言,淩休笑而不語。

“當然在契丹國她還不會真正地找你,畢竟你手中有我父皇的金牌。”

“研研,我在這裏的事情,你不要跟其他人說。”

“那是肯定的,我耶律月研是誰呀!”

“我想換一個樣子進去皇宮,上次你哥哥不是說他是毒醫嗎?那你想辦法將我弄進去。”

“這個!只要我開口將一個人帶進去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。不過丹納那邊就很難做到。”

“放心,只要你將我弄進皇宮,其他的事情讓我來。”

“那你什麽時候想要進去?”耶律月研問。

“明日。”

“好!”

就在當天晚上,淩休盤膝而坐,在床邊放著一張小正方布塊,裏面擺放著各種各樣的銀針。

運用體內的功力,然後微微吐出一口渾濁的氣體,伸出手指直接取出一根銀針插進左手的食指內,當冰冷的銀針插入手指內,感受到骨頭與銀針的接觸,刺骨而來的疼痛感覺讓她額頭直冒汗。她這樣做的目的就是將自己五成的功力給封印,剩下的便是來防身,就算你是再怎麽厲害的人,都不能察覺她將自己的武功給封印的事情。

一切完畢之後,淩休整個人非常虛弱地躺在床上直接睡著。

深夜,花若明再次出現,看著她臉色蒼白,伸出手指給她把脈,臉一黑,直接不管她就跑出去。

這個傻瓜,又做蠢事,為了找尋那個人這樣做,真的值得嗎?

第二天,淩休喬裝打扮後,耶律月研就如約地來到這裏等她。

當她看到她易容成一個中性女子模樣的時候,險些栽倒下來。一個長得絕美的女子,硬是將自己打扮成一個醜女。要是換做她的話,是絕對做不到的。

在莫思宇居住的地方,丹納還是守在他身邊看他熟練地制毒。望著他額前流汗,拿出手絹替他擦拭。

莫思宇頭一偏,擡頭對她說:“我自己來吧!”

“好。”丹納點點頭,將手中的手絹遞給他。

看著他自己擦汗,心裏的失落越來越大。什麽時候,他才願意讓自己真正服侍他呢?她不想用卑鄙的手段去讓他屬於自己。

“怎麽了?發什麽呆呢?”偶爾來的一點問候,讓丹納心裏愉快起來。

“我去端點東西給你吃,等著啊!”說完立馬跑出去。

莫思宇輕笑一聲,繼續做手中的活。

“皇兄!”耶律月研邁進藥房,看著他依舊忙著自己的事情。

“何事?”莫思宇這次沒有擡頭。

“我看丹納每天那麽忙來陪你,所以我就給你安排一個助手,她來自異國,從小孤苦伶仃木有父母,所以給她找了一份差事,皇兄可不要趕她走哦。”

“要是不會幫倒忙的話,是不會趕她走的,可是皇兄每天都是面對這些毒物,你覺得她會不怕?”莫思宇答應將人留在身邊,可是卻……

“皇兄這個你可以放心,她懂一些醫術,所以呀對這個是有一定的了解的。”耶律月研將他疑惑的事情說出來。

“那好吧!”莫思宇點頭。

“阿離,進來。”這個是淩休對她要求的,不僅改變容貌,封印武功,還將名字改變,扮演一個啞巴。

淩休穿著一身簡單的布衣走進來,低頭像是受驚的小羊一樣。

莫思宇停住手中的活,將手套脫下來。

“皇兄,忘了跟你說一件事情,她是個啞巴。”說完立馬離開。

就這樣,這裏剩下他們兩人。

“你叫阿離對吧!”莫思宇手托著下巴問。

淩休點點頭。

“我帶你去了解下這周圍的東西。”莫思宇不知道怎麽地,今天心情特別地好。

聞言,淩休點點頭擡起一雙黑眸看著他,正好兩人四目相望。

對上這樣的目光,莫思宇心裏像是被什麽給撞擊一樣,疼痛不已。

“你是何人?敢膽來此。”丹納手裏拿著一盤裝著餅幹的的盤子嚴厲地說。

淩休被她這樣的喝聲嚇得倒退幾步,地下頭,目光依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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